初春,雀儿最喜在田间枝头纵情嬉闹,白杨圆润的枝条抽出半寸新芽来,田埂上冒出密密麻麻嫩绿的草尖。二叔吆喝着犁头在林间隐隐绰绰,在田地来来回回,把光阴生计洒入漫山的田野。
那时候,学着二叔的样子,我扶起闪闪发亮的犁头,匍匐在深沉润朗的土地,把春风春雨还有金色的春光一起播种,盼望着收获一条金色大道,让这生命丰硕。
城墙边,犁头安然沉睡,说不清它存在了多久。铧很钝,锈迹斑斑,珵光不再。木制的部分微微腐败,盛开着一朵洁白玲珑的蘑菇,牵牛花打趣地缠绕着犁头,淡紫的花朵儿在春风里摇曳,散发着淡淡的芬芳。
犁头,隐入尘烟。(通讯员:范生军 )